南北北难

年年有喜,岁岁平安

【祺管严】 酹江月 四

#古风权谋  宰相遗孤×雍西世子

#一阙歌的时候吧  有人说贺儿的角色每次都很好  讲真我确实很喜欢贺儿在我每个故事里的人设

#要是捏一下屁股能让那位殿成为一柄我指哪儿他打哪儿的刀倒也好了





03


卸了刀的张真源等同去了臂膀,在酒肆里被灌得魂都快没了,拎着酒坛对着正前方说:“你不能这么对我,大兄弟,是你他娘先动手的啊,那酒,甜的忒腻了。”


严浩翔在他身后,看他连个方向都分不清,对着空气喊大兄弟觉着差不多了,他们雍西这个酒肉之徒的形象当是立住了,大手一挥对着右手边道:“喝够了,走,回府!”


丁程鑫从他左手边出来,把他脑袋朝自己的方向一摆:“再说一遍。”


严浩翔木然道:“喝够了,走,回府!”


确实是够了,仨人连拖带拽的出了酒肆,手脚并用的往马车上爬,硬是没看出来赶车的换了人,刘耀文头鬓边发新生戳的皮肉痒,抬手抓了一把那么会儿功夫就身手矫捷爬上去两个,严浩翔落在最后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刘耀文对他这个表情有些麻木了,伸手扶了他一把把他扶上车,两人交错间严浩翔掌心多了一包东西,刘耀文飞快说道:“三碗水煎一碗,他说治头疼。”


刘耀文没说他是谁,严浩翔也没问。


雍王府深更半夜终于等到了主子,一个个软着腿迎上去,结果主子比他们腿更软,丁程鑫几乎是从马车上头朝下栽倒的,不偏不倚压在管家林双身上,一时间门口鸡飞狗跳,张真源腿软但手臂孔武有力,一挥手能撞开三四个,家仆不是他对手,林双扶了这个又丢了那个,丁程鑫才站稳,他又让严浩翔撞了下去。


屁股着地的时候正巧看见偏门出来个人,是要回家的账房贺峻霖,他抬手就把人叫住了,气若游丝的道:“帮忙,快。”


雍王府的账房生的俊,声音也俊,凉飕飕的说:“我是账房,你这样我是要……”


林双精准掐住他的命脉:“加钱,我加钱,明日账房开了你自行去领。”


贺峻霖撸起袖子一手捞起严浩翔一手扶稳丁程鑫:“都闪开,让小人来。”


二更鼓响,城防营夜巡与禁军在王府门口匆匆而过,转身又融入夜色里,刘耀文抬头看皎洁的月色,晓得今夜之后这位殿下必然要在京都出名了。


他不关心京都局势,也不大想在雍王府门口看戏,一脸麻木的看着雍王府那个柔柔弱弱的账房先生以一敌二把人搀扶进了门,顶着这个表情回了自己家。


马嘉祺还没睡,在廊下裹着个厚毯子煮茶,见他回来倒了一盏茶给他:“人送到了?”


车夫小刘捧着茶不说话,马嘉祺何许人也当即明白过来:“他有话?”


刘耀文像是想起了什么,麻木不仁的表情有了一丝开裂:“你想神似还是形似?”


带个话还有花样,马嘉祺来了兴致,站起来道:“形似吧。”


刘耀文麻木的表情又裂开了点,朝他马哥靠近两步伸手在他腰部以下一捏,在他哥耳畔呵气如兰:“回去与他说,就说本世子没看错人,果真他最会讨我欢心。”


他学的入木三分,马嘉祺的表情也变了,顶着张一样麻木的脸看了刘耀文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他,捏你屁股了?”


刘耀文的表情终于彻底裂开了,严浩翔当然没有捏他屁股,只是下车时他是擦着自己耳朵说的那些话,他以为如当时是马嘉祺驾车,严浩翔必然是要动手的。


但重点是这个动作吗,重点是这句话啊。


刘耀文顶着张摇摇欲坠的脸说:“他这个人,心怀不轨啊。”


以小刘的文化水平,心怀不轨已然是他能想到最委婉的词了,马嘉祺却随手灌了一杯冷茶下去:“要是捏一下屁股能让那位殿下成为一柄我指哪儿他打哪儿的刀倒也好了。”


刘耀文不想马嘉祺有此觉悟脸色惊变,很快又奇异的被说服了,背靠大树好乘凉,雍西这棵参天巨树委实得多下点料。


可他娘说好的文人节气呢。


刘耀文摸不透这帮读书人,一晚上在两处接连收到冲击,心力交瘁之余拖着脚步往回走,走得两步回头嘱咐马嘉祺:“我摸你屁股这事儿别让宋亚轩知道啊。”


屋后青袍闪过,马嘉祺如实相告:“难。”


刘耀文:…………


马嘉祺心满意足的看着刘耀文愤然离去,另捧了一杯热茶,坐在大雪后的廊下,抬头看皎皎明月。


月色下的雍王府依旧鸡飞狗跳。


丁程鑫凭借那身没脱的狐裘成功让林双看走了眼,前呼后拥的带着人走了,那头张真源要拆家,也是一堆人围着,正主落在最后面,怀里硌着包药。


他看月亮,也看陌生的王府,看他在京都的家。


九曲回廊建在小湖上盖着琉璃瓦望不着边,他酒后困乏,走到一半撂了挑子,随手找了个地方坐下,把脸探出廊外去吹冷风。


月亮映着雪,是白的。


严浩翔把怀里药包抛起来又接住。


他家的账房先生勇猛无双,单枪匹马安顿好了两个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头和林双说:“一人二钱,一共四钱银子,明日我自己去支钱啊。”


林双气喘如牛,连你这个奸商都说不出来,摆摆手道你赶紧走。


贺峻霖穿过回廊,又看到了二钱银子,他从阴影处走出来,恰逢二钱银子手腕一翻,将什么东西埋进了胸口,账房先生是顶聪明的睁眼瞎,双手一拱道:“送世子爷回房?”


严浩翔挑起半边眉峰:“说什么呢,世子爷不是叫你安顿了?”


贺峻霖腰身不动:“苦命人,要也跟林双似的没眼力,没钱赚啊。”


“钱财乃身外物啊。”


“身外物是立身本。”


严浩翔的眉峰又挑起来了:“大余以礼治国,你这个年纪的,立身本该是读书。”


贺峻霖万分惆怅:“可读书不饱肚,我这人,就爱财啊。”


严浩翔终于笑开了:“爱财好,我也爱财。”


贺峻霖束手立在廊下,脸上愁容不改:“我瞧爷这是没醉呢。”


“谁说的。”严浩翔面不改色,腰一弯在琉璃瓦下吐了个昏天黑地,吐完了朝贺峻霖一伸手:“来吧,再给你二钱。”


贺峻霖喜上眉梢:“爷请好。”


一夜进账六钱,贺峻霖摇了摇挂在腰间的小算盘心满意足,今夜是大赚呢。


枢密院吏房主事潘庆丰上门来时林双已经为自己昨夜认错主子磕头请罪过了,张真源也兢兢业业在门口放了两个炮仗,只是酒后手抖,一个炮仗放到了潘主事的官袍底下,炸开来歪了人家的官帽。


张真源一拍脑门说坏了事,从门里冲出来抓着潘庆丰的胳膊问:“大人没事吧,我家主子回家,说是听个响热闹热闹呢。”


潘庆丰衣帽不整,扯着袖子扶着帽子说:“热闹好,热闹好,殿下在呢,我来拜见殿下。”


世子殿下自是在家,造型别致,衣衫也不是特别整,潘庆丰穿过湖上的长廊只见雍西的殿下惨白着一张脸窝在把太师椅里,一手端着碗冒热气的黑药汁,一手抱着个盆,喝一口药就吐一盆,然后再换个盆抱。


禁军夜巡来报雍西世子大醉可是客气了,昨夜再喝一会儿这位怕不是得喝死了吧。


严浩翔终于吐爽快了,惨白着一张脸道:“叫大人看笑话了。”


潘庆丰弯着腰:“哪儿的话,世子殿下舟车劳顿,合该松快松快。”


他这话勾起了严浩翔的愁肠:“太他娘不容易了。”


潘庆丰笑了:“便是晓得殿下不容易,枢密院特地与殿下送了些东西,圣上病了,侯爷尚在宫中,我来替侯爷走一趟,望殿下不嫌弃。”


如马嘉祺所言,今日雍王府车马盈门,可往来都是例礼,送了礼要见人,见了人还要把主子名头搬出来的,这是头一个,他如此不避讳,可见枢密院今儿这礼大。


两人天南海北的扯,严浩翔又吐了两个盆,潘庆丰才肯说正事,端着茶笑成朵花:“算算时候,中书省有位也是这时候回京,他与殿下同路,若是路上遇上有个照应,殿下也能舒服些。”


严浩翔抱着盆抬头:“中书省?没见过。”


潘庆丰拢袖:“那想是读书人矮马追不上世子殿下神驹了。”


矮马,雍西城外伏击者数十人,其中有一人正骑着矮马,城防营里去报信的那个,也是匹矮马,他看着喝茶的人问:“矮马?”


“是啊,读书人力气小嘛,骑矮马合适些。”


潘庆丰抬眼看严浩翔,这位世子爷像是终于吐清醒了,低头瞧了他许久,方开口道:“来人,替我送送这位大人。”


人离了门,严浩翔也丢了盆,丁程鑫从廊后绕出来叹了句料事如神。


严浩翔从椅子上起来:“是啊,分毫不差。”


他瞧着琉璃瓦,瓦上坐着张真源:“张哥,晚上喝酒啊。”


张真源差点从上头栽下来,酒他实在是喝不动了,这要是在雍西,他昨天晚上喝成那样是犯军纪,今天得被打的下不来床,他才想拒绝严浩翔,严浩翔脚尖在栏杆上借力向上跃起把他扒拉下来,拽着就往外走:“走,大家都去,喝完干活。”


路过大门口的时候他又转了向:“把昨天那个账房也带上,我看他有本事,六钱银子,回头还让他给我们弄回来。”


六钱银子袖子一撸:“诸位爷请好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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